“哎哟哟,那可不成,我得回家看好我那小妮子。没逮到凶手之前,可万万不能再让她上街闲逛了!”弛虞府一众人等又把秦讼师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管家弛虞忠紧紧握着他的手,满面感激道:“此番多亏先生鼎力相助!若不是先生昨日力保我家二公子,又为他争取到了一日之期,哪会有今日这般翻天覆地的转机!”
“先生有此高才,定要在我家大公子的案子上再尽一份力。弛虞氏满府俱全心信任先生,以先生马首是瞻。先生有何吩咐,请但说无妨!”
弛虞雍瑟瑟缩缩地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偷看秦讼师的表情。明明畏惧他畏惧得不行,心中却又期待他接下兄长的案子。
纪麟自从阿贺的尸身露面以来,就一直牢牢守在她身边,神情缱绻地看着她,仿佛那不是一具骇人的骸骨,而是灯烛下娇美的新娘。
仵作方才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甚至弛虞雍被当堂无罪释放,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衙差走过来,想要把尸体抬走。
纪麟却一把把阿贺揽到了怀里。
“走开!”他狂乱地大吼着,一只手死死揽住阿贺,另一只手在空中「呼呼」挥舞着。
“这……纪公子,尸身乃是重要证物。眼下案件尚未告破,小的们还要将它带回去好好看守的呀。”一名衙差为难道。
“走开!走!”纪麟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味地挥手大吼。
“凌公子,这……”衙差们无法,又求助似的看着凌萧。
凌萧望着形状癫狂的纪麟,又看看他怀里青黑惨白的尸身,难过的情绪在心中奔涌而起。
他闭了闭眼,不忍道:“一定要把尸体带回去吗?让他多陪贺姑娘一会儿,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