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无法之时,那仵作却走了过来。
他对衙差道:“你们先回去吧,尸体交给我。我和我的徒儿留在这儿,陪这位公子坐一会儿。”
衙差一时有些意外。
“怎么?”仵作掀了掀眼皮子,不豫道,“你们把尸身抬回去,还不是由我接手。眼下我免了你们这份苦力,你们还不谢恩,杵在这儿发什么愣?难不成,还怕我师徒二人把尸体偷了?”
“这……”衙差终于回过神来,“您看您这说的……尸体原本就是交由您负责的,您老体贴咱们几个,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是吧?是吧?”
说着,他悄声催促着同伴,二人拉拉扯扯地离去了。
“这位小公子,老夫陪你在这儿坐坐,你不介意吧?”见衙差离去了,仵作一掀衣摆,在纪麟身前盘腿坐了下来。
他那五大三粗的徒儿也跟在他身后,抱着竹篮,一言不发,乖巧地席地而坐。
见纪麟毫无反应,仵作又道:“这位姑娘的尸身,一直由老夫负责查验。她身上受过什么伤,老夫也最为清楚。”
“其实,并不像旁人看到的那样。这位姑娘身上的伤虽多,但她生前心脉受损,加之中了迷香,所以很快就昏迷了,实际感受到的苦楚并不多。”
闻言,纪麟终于怔怔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