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散,一众人大梦惊醒般,“轰”一声作鸟兽散,片刻都不敢多留。
楼长危又对手下道:“赌坊中有拿公主家事设赌做局的,将赌银尽数抄没。”
四散的一干人听得这话,哀嚎不已,不敢骂楼长危,只好骂李桓林,都是被这李大傻给拖累的。
姬明笙跟着脸上一红,好在羃罗覆面,等闲看不清她脸上的颜色,她进城时得知有赌坊拿官司做赌,也悄悄吩咐下人去押了注。
茜红和青黛二人也想起了这事,双双心虚地低下头。
禹京人提及楼长危,添油加醋,说得他如鬼刹屠夫一般,除了会杀人就是会杀人,却不知他极擅察言观色,看二婢神色不对,就凭着这点异样,将事猜出个七七八八,他也不点破,只暗暗摇了摇头。
“公主可是要回侯府?楼某送公主回去。”楼长危又见姬明笙只带了两三个护卫出来,出声道。
姬明笙想了下:“也好,不过,我不回侯府,我回留溪别院。”说罢,从牵马的护卫里的接过缰绳,轻抚一下马头,身如燕子似得翻上了马背,继而吩咐侍婢,“茜红,将何秀带上。”
“是。”茜红一礼,拍醒晕厥的何秀,半扶半拉,喝令她上马。
何秀刚从晕厥中醒来,又受惊吓,整个人抖如筛糠,两腿发软,一丝力气也无,别说上马,便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得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