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织娘蹙眉,惊疑道:“楼将军怎敢这般对待驸马。”
沐安时摇头:“别人不敢,楼长危定是敢的。”
罗织娘便又道:“那圣上……不管吗?”
沐安时道:“这我也不知,按理说,堂兄是皇家女婿,他被监了,也是折损皇家的脸面……只是……”只是什么,沐安时不敢再说,哪个敢去猜当今圣上的心思?女婿算什么,兄弟都杀了不止一个。
罗织娘愁问:“那岂不是只能看着驸马受苦?”
沐安时点头:“就盼公主回心转意。”
罗隅止住二人的对话,对罗织娘道:“妹妹进屋去吧,虽说你二人已定亲,该避忌也当避忌,我与妹夫还有话要说。”
罗织娘恹恹应是,起身告退。沐安时大为不舍,眼巴巴地看着心上人飘然远去:“织……”
罗隅不由道:“都说成家立业,妹夫虽身靠侯府,一世荣华无忧,但男儿在世岂能混沌度日,无技长,无寸功。情深意重自然是好,可长溺于小儿女情态之中,实非益事。”
沐安时回过神来,惭愧道:“舅兄说得有理,我定好好念书。有堂兄和舅兄指点,我再不用心,就是辜负。”
罗隅轻叹口气,还要多说什么,就见门子屁滚尿流爬进来,说亲家打上来了。
沐安时听得外头沐二的喝斥时,只感无地自容,脸红欲滴,猛得立起来,红着眼眶揖一礼:“舅兄勿怪。”言罢,埋头冲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