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起,牧原白的名字响彻长安城,他从一个副将成了执掌一方军印的少年将军。

隔年中,大月氏国出兵犯境,西关无人能挡,朝廷急成一锅粥。

齐修远每喊一个名字就能蹦出千万阻隔,张元慎蹦跶的最厉害,他气得摔奏折,“这不行,那不行,我大齐难道无人可用吗?”

堂下寂静无声,他甩袖离开,连带着冷了卿如安好几天。

有次卿如安带着自己做的凉茶到乾坤殿,齐修远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

卿如安也不说话,斟了茶就坐在一边看书。

齐修远没法当她不存在,奏折也批不下去了,总觉得那些字在跑路,再看卿如安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又免不了想起张元慎,真是又气又没办法。

他放下折子,问:“皇后到这儿来做什么?”

本以为她过来是要讨说法,像其它妃嫔那样问上一句,怎的这几日不来看我?

却没想到,她说:“臣妾来为陛下分忧。”

齐修远眼神一亮,突然又是一沉:“后宫不得干政,你身为皇后难道不知道吗?”

卿如安立即下跪,说:“臣妾明白,只是臣妾不愿看到陛下整日愁眉苦脸,也不愿陛下与张尚书心生龃龉。臣妾不懂朝堂,只想陛下一切都好。”

齐修远听完心中一暖,过来扶她,问她夹在中间是不是也不好受?

她点头,却说:“臣妾身为皇后,于公于私都应以国为重。儿女情长在国家大事前,都当往后放放。”

一番话让齐修远亮了眼,心里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