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能确定,朱启铎今晚不会霸占她,稍稍安心了些。
事实上,朱启铎也没再搭理她,就躺下了,还闭上了眼睛。
方长誉还戒备了好一阵,直到身边的男人发出轻微绵长的呼吸声。
确定他已经睡着了,方长誉才稍稍松懈下来。
金丝团纹刺绣的锦面被子,妥妥帖帖地盖在他身上,他身量又高大,幸好被子够宽,才给她留下了很窄的一个边儿。
方长誉也不敢跟他抢被子,只敢用那窄窄的边儿,勉强盖住了自己。
男人睡得并不安稳,一手搭着上腹,偶尔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翌日天明,方长誉早早醒了,她这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朱启铎又在旁边,她又不敢乱动,留给她的被子又不够宽,可是把她给憋屈坏了。
她蹑手蹑脚地挪下床,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把他吵醒。
她穿好衣裳,叫人打来洗脸水,梳洗打扮过后,就乖乖地等着朱启铎醒来。
她打算求求朱启铎,看看他能不能帮她办点事。毕竟,不能白白挨他狠狠一揪和一针嘛。
过了一会儿,朱启铎醒来了,他没起,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望着帐顶养神。
方长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蹲下来看着他。
“殿下……”方长誉低低地唤了一声。
他没应。
“殿下……”她又叫了一声。
朱启铎终于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叫魂呢?有屁就放。”
方长誉卑微地求情道,“殿下,我已成了你的侍妾,昨晚还……还侍寝了,我能不能……能不能求一个小小的恩典?”
你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