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忍不住又瞟了她一眼,看见了她那一副“我很心虚,但我是二皮脸”的模样。
他没答应,也没否定。
昨晚还一副怕他怕得要死的样子,这会儿就这么好意思求他办事了,这女人的脸皮真是比城墙拐角厚。
见他没什么反应,方长誉又叭叭地说道,“我家兄长去青州路上,遭人暗杀,受了重伤,还不知是否脱离危险,我十分担心。”
他没什么反应。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用指头尖尖,捏住了他衣袖的一丢丢,轻轻扯了扯,“殿下,您能不能派个人,帮我打探打探兄长的消息?”
自打她进了王府,呆在朱启铎的眼皮子底下,就没机会跟外头联系了。
朱启铎还是不置可否,既不说拒绝,也不答应。
“更衣——”
他一声令下,八个一等侍女依次入殿,井然有序地伺候他穿衣洗漱。
眼看他穿戴齐整,就要走了,方长誉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殿下,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帮帮我吧。”
朱启铎冷声问道,“凭什么?”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人。
方长誉厚着脸皮道,“我是您的侍妾呀!我好歹按您的要求,陪您同床共枕了一整晚呀!经过昨晚,我的清白都没了,您不能穿上衣裳就不认人了啊!”
朱启铎瞥了她一眼,他还没怎么着她呢,她就开始赖皮了。
“殿下,求求您了。”方长誉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朱启铎想了想,回她,“探子回报,方长至已进城,暗杀之人刀口淬毒,方长至已有毒发之症,恐时日不多。”
时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