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宋怡瞧着安诸面上又是一如既往的散漫, 想着方才他黑了脸的样子委实可怕, 随即道:“是臣妾考虑不周,多谢陛下体恤。”
“好了, 爱妃与孤何须客气。”安诸散漫一笑:“还有个好消息忘记与爱妃说了,顾右相病体大愈,昨日已经醒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安诸在她脸上看不出欣喜,他也不曾准备看到什么:“嗯,孤觉着这件事还是需要与你说的。”
“那……”宋怡想问问顾知文的情况,话道口边又顿住了。
宫女送来了汤药,安诸体贴的喂宋怡用了,她这回用过汤药有了些别样的反应,胸中一阵的翻涌,又呕出了几口乌黑浓稠的淤血。
见此,坐在一边的安诸终于安心了。
宋怡体内还有余毒为清,太医只是说早午晚皆要各用了一次汤药,之于疗效还需看中毒深浅而定。
宋怡今日已是喝了两碗汤药,不见她有反应,安诸还在盘算若是晚上还不见效,该是再请那太医来坐坐。
在家喝茶的司太医不住打了个冷颤,随即就是一声响亮的喷嚏声。
宫女伺候宋怡漱过口,又为宋怡端了蜜饯红枣,她捡了一颗蜜饯红枣含在口中,清甜的味道渐渐充斥了每一处味蕾,宋怡微微蹙起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再用一颗?”宋怡咽下了口中的红枣,安诸又举了一颗到她跟前。
“谢……陛下。”她张口吃下。她能拒绝吗?明显不能。
安诸的手指不经意碰到宋怡柔软的唇瓣,不住心猿意马,想起那日宋怡吻上他脸颊时候,不住的笑意更甜了。随手拿起一颗塞进口中后又拿了一颗道:“还要再用一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