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恰是从殿外进来,在宋怡跟前作了一福礼,道:“娘娘,陛下差人过来传话了,让您先歇息。同您一起回顾府之事往后推迟几日。”
“娘娘,娘娘。”见宋怡并未听见,若月又轻轻唤了她几声。
“他不过来了?”宋怡回神,低低呢喃一句,随后淡淡一笑,道:“嗯,知道了。”
她继续调试琴弦。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牵涉到国书往来,想来是有要紧事该处理的。
熏香炉中几缕青烟袅娜升起,宋怡矫好最后一根琴弦,试着抚了一段曲子。
曲调舒缓,韵味悠扬,只是弹奏之人心浮气躁,曲子听起来便没了韵味。
若月自到宋怡身侧伺候,自是常听她抚琴。听出琴音不大对劲,她颇是担忧的瞧了宋怡,却是不知一切都解决了,正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为何她的琴音中却是心事重重。
宋怡心中颇是烦躁,起身道:“更衣吧。”
“是,娘娘。”
出乎意料,第二日安诸仍是未回朝华殿。第三日如此,第四日亦然。
他又失约了。或许二人之间算不上又什么约定。
他不回朝华殿也好。宋怡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开始有甚多的言语想要问他。
但一日日过去,冷静下来,她忽而又厌恶前几天自己的退缩。她该是在意的,是对付秦氏,其它如何,与她何干。
若真是沾了「顾倾城」身份的光,那她便该借这身份让秦氏得到该有的报应!她或许想不到,终究她逼着她入宫,是为自己自掘坟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