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出屏风,她坐到镜子前,想随意挽个发。
他才拎了桶出去,净过手,又凑了上来,拿了银梳篦就上手。
莒绣忙道:“我自己来吧,我不懂男子发髻,你……”
“我的容易。莒绣,你别动,我来练练手。”
莒绣见他一丝也不着急,横竖是劝不动的,便问他:“昨儿是怎么弄的?那眉那眼……都好看。”
韦鸿停笑道:“你先生也就这点本事了!不对,如今我是你夫君了。”
莒绣叫不出口,小声道:“叫先生更好。”
“那行!”他对着镜子里多看了两眼,接着道,“脸上好了,今日画个不一样的,好不好?”
昨日的,她看不懂,就不多问这不一样是哪不一样了,只由着他来折腾。
他挽发的手法,不算熟练。莒绣透过镜子,看到有几次,他在尝试而不是肯定。
他就喜欢新奇玩意,随他玩去吧。
他虽手生,动作却利索,很快就挽好了。
她成了亲,他将头发全挽了上去,在头顶盘出一个螺髻。
他从这个大红的妆匣里,取出一顶金花冠,在髻上戴好,用簪子固定住,又替她取了耳坠,依次戴好。
他皱眉朝匣中其余部件瞟了一眼,随手拿了一枚弯弧状的,问道:“这是何物?”
莒绣笑答:“这是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