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一角,左先生寄居的小院翠竹环绕,左先生一身长袍,满脸不耐。
“公子若有功课要问,还是明日课上再问吧。”
沈熙看着眼前的人,眼里含笑,“今日,是有事要寻先生说。不知先生可听了府里的传言?”
“什么传言,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与先生有没有关系我不知,我只知道是与母亲有关。”
左先生转身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往屋里走。
“有人说,三爷怀疑先生同母亲有私情,更怀疑缈儿妹妹非自己亲生!”
“他放屁!”一向斯文的左先生猛地转身,破口大骂。
“他沈昀算个什么东西!红口白牙地污蔑人!老子这就去跟他对峙!”
“先生既然清白,又何必如此激动。或者,先生不妨先说说这荷包的来历?”
左先生看着她手中那只旧得看不出颜色的荷包,脸上的潮红唰地退去,“你想干什么?”
沈熙正了脸色,“自然替母亲和妹妹讨回公道!”
左先生定定地看着她,袖子垂下,“我不懂你说什么,一个旧荷包而已,三公子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听闻当年左先生为救恩师,不惜抛却大好前程。没想到,如今却是连自己未婚妻的荷包也不敢认了!”
左先生横眉倒竖,“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当年他自恃甚高,从未将一干同窗放在眼里,却因一首小令,对秋娘生了倾慕,得了恩师首肯之后,大喜过望,发誓金榜题名时,便风光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