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没等来金榜,变故却陡生,之后他除了一身青衫,别无他物,却也没放弃求娶之心。
可那时的秋娘哪里做得了自己的主,人都未能见上一面,他就被她那势利的叔婶打出门外。
他只得四处找人借钱,可先前众人当他未来新科状元,到哪儿都有人吹捧,如今被革了功名,哪里还有人愿意理睬,他没法,只得急急回乡筹钱。
等再回来时,秦秋娘早已罗敷有夫,他也只得黯然离去。
再后来,他四处飘零,却在听说她不为夫君所喜之后。当即又回了京城,甘愿守在她身边,替她教养女儿,哪怕不是他的孩子。
沈熙叹口气,看了眼手中一路连科的荷包。
“先生别管我哪里知道的这些,我只知道,母亲身为正妻,却如弃妇,容颜未老,心如死灰,敢问先生,心中可有愧?”
左先生脸上的怒色早已消散,又恢复了往日的疏离。
她看着他恢复冷静,双手托起荷包,弯下腰去,“当年先生向秦司业求取母亲,自是心存爱慕,若是先生初衷不改,沈熙方敢说下面的话!”
左先生看着眼前半大的孩子,看到他眼里的郑重,终于接过那只荷包。
第二日一早,左先生就向府里递交了辞呈。
老夫人听说了,让人封了一百两的程仪,却是连见上一面都免了。
沈熙却将一脸不舍的沈缈叫到了自己院里,再出来时,她眼里的晶亮如同天上的星辰。
荣恩堂里,老夫人却面如死灰,上下嘴唇剧烈地颤抖,两只手紧紧抓着床沿,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畜牲!你给我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