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静静地看着她。
他眼角还有微末的血渍凝固,宛若朱砂一点。男子天生冷意傲然,这一点朱砂,添加了无边的诱惑。
她不自觉地用手触上,将之抹开,直到他眼尾泛红宛若胭脂晕染,看得她有些着迷。
他的容貌如此出挑,世上难出第二。
然而她还没怎么,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大胆!”狱卒连忙呵斥。
蓁蓁却道,“退下。”
白雨渐的目光却滑到了她的脖颈上。
她的颈很细很白,宛若待宰的羔羊,这般仰脸看着他,会叫人生出摧毁的欲望。
“怎么,白大人,想挟持于我,从牢房里出去吗?”
他却没有说话,指尖轻抚过她颈上的伤痕。
“疼吗。”
他眸光倏地一凝,看到了那根红线。
“这是?”平安符,当时她没有给他,怎么如今,竟然出现在她的脖颈之上。
“我的东西,自然要物归原主了。”
蓁蓁任由他抓着手腕,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目光。
他说,“我明白了。”
“我明白那是怎么样的感受了。那个时候,没有站在你的身边,抱歉。”
他的目光,还是那种看着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的目光,好像要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多过分。
即便是死亡,也不能让他生出恐惧。他从来没有那样的情绪,也不会为任何事物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