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妨猜猜,本宫会怎么对付她呀?”
少女的语气寻常得好像在问,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杯水。
白雨渐垂眸。
“后宫之事,与臣无关。”
她斜他一眼,嘟嘴抱怨,“大人也太绝情了,好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在他眸光微寒之前,她又笑吟吟地捧起一盏热茶,隔着袅袅雾气,朝他看去,“既然大人还有兴致,那便继续讲吧,正好,本宫也想听听高宗当年,是如何勇猛。”
“勇猛”二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他默了片刻。
“是。”白雨渐低声应下。
薄唇开合,轻声述说起来,只是这次刻意没有去形容那位皇帝有多么形容飒爽、猿臂蜂腰、威风凛凛。
而是一笔带过。
听得她好没意思,正哈欠连天之际,他忽然说道,“微臣,从未喜欢过池袅。也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
他似乎很在意她刚才的话,“在微臣眼中,男女老少都没有区别。世人之于我,唯有活人死人与病人之分。而与他们处处都不同之人,唯有一人。”
是谁,他并不说。
“哦?”
她兴致缺缺,也不问他那人是谁,纤白的指尖拨弄着瓶子里那枝杏花。
“白家人呢?”
白雨渐微怔,“他们……是母亲的旧人。”当初他躲在密道,是白琴氏与瞿越掩护他来到南星洲,拜入白仲祺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