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亲启,朕近日才查明京郊外匪患横行,竟已有数年之久!偶得知大将军吴师德缘死于剿匪之祸!朕亲政以来竟有如此大事发生!时令不查!朕虽身居宫墙之内,但天下事朕还是明白的透彻!早有剿匪之意,只是近日朝中上下皆为宁夏之祸忙的焦头烂额,本想此番御书与你,是想在借你凯旋而归之势,除掉京郊匪患!望弟悉之!”朱翊又将信翻了过来,撒了些水上去。这是以往他们弟兄的习惯!背面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潞王果然识得此计!希望潞王能不负朕之所托!倘若潞王宁夏之役不能凯旋,朕自会派旁人去剿匪!提头来见!这京郊的匪乱也时候该治治了!”
朱翊将信纸捏做一团,一用力纸便刺啦一声变得粉碎。
“本王的好哥哥!好个一石二鸟之计。此番战役若不获胜,死路一条!获胜了,小舒也难逃死劫!左右也是为难!明面上本王是剿匪功臣!实际上却让本王做个小人,杀妻灭儿!”潞王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拿起一旁的影子呈上来的信纸,细细地翻看着,眼角溢出了笑意。小舒还是那个老样子,活蹦乱跳的,只是有些不太爱出门罢了。当潞王看到有人来访,并且把小舒等人吓个不清的时候。急忙拍了拍手。
一转眼一名黑衣武士跪倒在潞王面前。
“那一黑一白所谓何人?还有曾去过寨子吗?”潞王开口问道。
“启禀主人!一黑一白自称是南疆边境的身居密林的巫国的大王子和大祭司!是来找左姑娘助他们重登王位的!至于为什么要找左姑娘!属下失职,并未明白他们所说的话,是很奇怪的语言!说完话左姑娘身边的老仆人便跪在那黑衣人面前不停地磕头!再然后左姑娘令下人送走了他们,左姑娘和老仆人便进入房内密谈!她们声音极小,属下怕被发现故不敢靠的太近!也就没听清她们说什么!影子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说着自称影子的人把头弄得很低。等待惩罚。
潞王思考了一会说“你们影子的事,自然有你们的头目惩罚与否!此事你做的很好!告诉百草,不用领罚!影子做事本王一向很放心!退下吧!”
影子走后,潞王陷入了沉思,皇帝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小舒的关系,才会特意给自己这个锦盒,无论做到那个都很为难。
赢了战役就必须要剿灭山寨,输了此战,山寨一样不保。
那自己要不要提前起事!还是不妥!盒子还没有拿到,母后的嘱托还没有完成。
皇帝这是下了一出险棋,他在赌我到底会不会反!锦衣卫的那两个人毕竟不是本王所能控制的人,其中一个很可能会趁着便利,对小舒下手。
潞王看了看眼前的“棋局”,“手里的棋子”拿起却不知该往哪里放下,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潞王对门外服侍的仆人叫了一声“去把管家喊来!本王有急事要讲!”门外的仆人得了令,匆匆的去寻管家。
“王爷,有何事吩咐!”管家拱了拱身子问道。
“这东西你拿着,本王明日便要开拔去平乱!好好保护赵妃,别让旁人动她!谁也不行!若有肆意妄为者,传本王口谕立斩不赦!”
说着把一个锦盒连带一块令牌交给了管家。
潞王府处一个三进三出的大房子
“母亲,您跟我说了也没用!二弟做的事触了王爷的规矩!依着王爷的脾气没把咱们一族诛了便不错了!您还想为大哥要个赏!近日还是不去触王爷的火好些!”一个贵妇人慵懒的躺在床榻上,靠着软枕,正与眼前的妇人交谈。虽是一脸贵气,但话语间多少有些无奈。
妇人顿了顿说“孩子,不说你大哥罢了!他为王爷这么多年在矿产得的利,出的汗也是不少!咱家本来就人丁单薄!你小弟刚走,咱家的后继可全在你大哥手里!”
躺在榻上的人斜眼撇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母亲,这府里的哪个是没有给王爷立过功的!还不是王爷想怎样就怎样!自从王爷娶了侧妃后,已数日不来我的屋子,我就是有意提起,让大哥做个官,也无处使劲!我劝母亲倒不如去求求赵次妃!她新近有了孕,王爷正宠着呢!她说话可比女儿说话管用的多了!”
妇人轻轻的啐了一口。压低了声音道“她是什么身份?给我提鞋都不配,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住了王爷!但你也知道王爷最是恼旁人利用他!皇帝明摆着要用个赐婚来拴住王爷!不过是颗棋子罢了!这卫辉的女主人仍旧是你!明白吗!”说着拍了拍王妃的手。
王妃呆呆的望着前方没理会母亲说的。
“吾弟亲启,朕近日才查明京郊外匪患横行,竟已有数年之久!偶得知大将军吴师德缘死于剿匪之祸!朕亲政以来竟有如此大事发生!时令不查!朕虽身居宫墙之内,但天下事朕还是明白的透彻!早有剿匪之意,只是近日朝中上下皆为宁夏之祸忙的焦头烂额,本想此番御书与你,是想在借你凯旋而归之势,除掉京郊匪患!望弟悉之!”朱翊又将信翻了过来,撒了些水上去。这是以往他们弟兄的习惯!背面的事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