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那一场病是因为袁皇后的酒而起那一日在广陵王府的景象历历在目,阿婉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其实也有介怀,总是想到那一日的景象便对此有些抗拒,生怕妻子也有抗拒。
陆芸婉刚刚将话说出口,觉察到了夫君的眼神有些闪躲,同时发现夫君的耳根不经意间染上了薄红,一时间自己的脸也红起来,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发现腹中空空组织不起来言语,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凝住。
陆芸婉逃也似的说道:“我也看看炉灶上煲的汤好了没有。”
崔承嘉看见妻子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
是夜陆芸婉也有些难为情,想起午后二人闹了红脸的事情,梳洗过后犹犹豫豫抱着枕头上了床。
崔承嘉看见陆芸婉扭捏的样子忍俊不禁,就有些不情愿的收拾起被褥来,“若是实在不行我去书房睡便好了。”
陆芸婉看见崔承嘉此种举动阻拦道:“夫君要去哪里,就在此处睡吧。”
崔承嘉觉得好笑,他到底在逃避些什么,明明都已经同床共枕那么多日子了,有柔软的床为什么不睡呢,他可不情愿去书房睡,更何况还有阿婉陪着。
书房冷,他一贯最怕冷了,刚刚装作去书房睡的样子不过是要让阿婉挽留他罢了,见到阿婉挽留果然满意绝口不提书房之事,于是二人和衣而眠。
屋内光线暗淡下来,冷风呼啸起来,外面好像下起了大雪,寂寞又涌上了崔承嘉的心头,陆芸婉听见身侧之人绵长而有力的呼吸声觉得很安心,慢慢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