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竟敢自作主张!”钗铃叮当作响,纪浮桥气的在大殿上走来走去,一边说道,“不用麻沸散是尊上下的死命令,况且我还没听说过哪个人是疼死的呢!那个月……什么来着?”
一男子躬身道:“月不挽。”
“他们什么关系?竟能让柘公子公然违抗尊命!”
“属下不知。”
“青淮,你最近潜伏在他们附近,就没观察出什么不对劲么?”
“并无。”
“尊上若是不满意,这笔账便要算在我的头上!暗门无人能镇得住他柘勿,看来我今日非得亲自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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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好一番剜肉剔骨,水已经换了好几捅,柘勿和雨今两人浑身是汗,忙的不亦乐乎,好在手术已经进行到收尾阶段了,雨今正在给月不挽涂抹膏药,细细包扎。
外门突兀地响起敲门声,一人道:“柘公子,暗门主驾临,方便的话,还请开下房门。”
柘勿心道这人是问罪来的,可木已成舟,事实既定,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医术天下无双,夜无寻喜好玩毒,正所谓医毒不分界,之于世间奇花异草,向来探索不绝,时而互相谈论。
他有恃无恐,因着这件事,还能杀了他不成?
他是医者仁心,如此行事并不为某一人,只是剜肉不用麻药,实在过于阴毒。
况且这并非普通的伤口化脓,原本便是触了极为烈性的毒药,只是发作需要时间。
若是其毒性漫延至骨血,更是奇痛难忍——真不知道这少女惹着夜无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