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挥挥手,表示不耐,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仅此一次,仅此一次啊。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嗯……明日酉时在此地见。”
说罢头也不回,径自入了暗域地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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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酉时。
没有黄昏,亦无日落。人间景象在这里,尽皆不复存在。
夜是永远的停滞,茫茫然地看不见希望。
故而生死城里几乎没有时间观念,仅凭着钟声来判断,现在大致就是晚饭的时间。
月不挽啃着个馒头,斜身靠在暗域地牢前的一棵大树上。
这馒头热乎乎的,多亏她去得早,方才抢上新出锅的。
她津津有味地嚼着馒头,毫无出息地想道:饿着肚子的时候,连馒头也这么好吃……
正想着,那人一袭陈旧的淡灰衣衫映入眼帘。
他缓步慢行,直背如松,行止间淡然儒雅,似个教书先生。
“柘公子来了。”月不挽打过招呼,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
说着离开了那棵树,走近柘勿极为恭敬地行了一礼。
她心里念着这人治好了自己的伤,更使其免遭剜肉剔骨之痛,自是一番感激不说。
“嗯,”柘勿看着她行动如常,没有落下什么病根,欣慰淡笑道:“多日不见,月姑娘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