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熙嘴巴张了又张,愣是不知道该撒个什么谎,只激她道:“不说就算了,干嘛问我这么多。”
说完,身子还转朝一边,装作不理人。
“大小姐,我才多问一句你就不理人,脾气真是大,以后我看谁受得了!”
“谁是大小姐,我明明是四小姐!”
上榕轻轻一笑,终于道:“倒也没有请大夫来治,毕竟我进徐家前,父亲就请过很多名医了,可是都没有什么用处,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可也活不长久。”
“那是怎么好的,难道是自愈?这也太厉害了吧!”
听到这儿,任熙瞪大眼睛,转过身才追问。
“哼哼,终于肯理人了。”
“哎呀,姑姑,你倒是快说啊!”
“你说对了一半,这病确实是后来慢慢好的。”
上榕陷入了过往。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体弱,拜堂时都要人扶着,成婚当日,徐羡之的奶妈找她,暗示自己徐羡之身体不好,圆房的事要先缓缓。
她答应了,回到房里服侍徐羡之休息。
男人很愧疚,他不要她的服侍,坚持一个人自理,可是有心无力,上榕不忍看他窘迫的样子,走到男人面前,握着他的双手说道:“我已是你娶进门的妻子,在我面前,什么都没有关系。”
徐羡之陷在阴影里,不叫人看见他发红的眼眶,可那声音里的哽咽却藏不住:“他今天来了,你可以跟着去的。”
大厅里来贺喜的人个个满脸愉悦,唯他难过地站在后头,一身白衣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