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愣,眼里的伤情一晃而过,尔后,她轻轻吻了吻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因为长年不见光,瘦可见骨的手白得每一根青筋都看得清楚,她有些心疼,拼命笑着安慰男人:“怎么办,可我只认你是我的丈夫。”
丈夫、夫妻,多么让人心安的称呼。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着,她的右手和他的左手一直握着,直到天明。
天还没亮他们就起了,上榕把屋里的窗子打开透气,结果一直服侍着徐羡之的小丫鬟跑过去,把所有窗子关上了。
她丝毫不惧自己主子的身份,不满说道:“我家公子身子不好,你把窗子开了,他会生病的。”
上榕听了好笑:“已经捂了一天了,再不让他吸点干净的气,只怕他病得更快。”
她又去开窗,结果却被那小丫鬟死死压着。
“蕊心!”徐羡之又气又恼,脸红了一片,许是气上心头,人一下就开始咳了起来,只捂着胸口,五脏六腑像是都被咳出来了。
那叫做蕊心的小丫头也不守着窗子了,赶紧跑过去娴熟地拍着男人的脊背。
可徐羡之一下子拐了手,不让她再碰自己。
“蕊心,上榕是少夫人,是你的主子,如果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你就离开吧!”
这样无情的话伤害了小丫鬟,从来性子温顺,相伴多年的公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蕊心伤心至极,她恨恨看了一眼上榕就跑了。
后来,上榕才发现,家里的人都在慢慢地“谋杀”徐羡之,可他们偏偏以为自己是在救他。
窗子永远是关得紧紧的,生怕有风进来吹病男人。
不敢给他吃肉食,只喝软粥。平常只能躺在床上,若是下地走走也不行,因为太伤神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