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信安又有大变了,前几日光禄勋常远受人弹劾,说他买卖地方官爵,带去大理寺审问后,竟牵扯出不少官员来,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呢!今日就是因为此事一直留在中书省,大理寺的人才拿到常远的供词后,就直接去府里拿人了。”
“常家虽不是信安世家,可依仗着赵家,我估摸着陛下是要借此事修剪我们这些世家的枝叶了!”
前魏天子一直忌惮着他们,倒也不奇怪,江山财权、军权哪样不是被世家分去一半,可现在的天子却是看不得这种局面了,凡是在别人手里的,他都要一一收回。
今日是赵家,明日就不知道是哪家了。
想到这一层,任夫人吓得起身,问丈夫可为冤及任家。
“陛下下旨让二皇子与我们结亲,想必是有用得着任家的地方,一时间也不会动手。”
“倒是没想到,以前觉着与皇家结亲是天大的灾难,现在倒是救了任家一命。”任夫人悠悠感叹一句。
因谈到这般压抑的话题,二人都没有再说话,这才听到敲门声响起。
二人对视一眼,任江海起身,谨慎开门,却见任熙抬着盘桑葚站在自己面前。
“袅袅,怎么还不睡?”
任江海的脸色柔软了许多:“你是送桑葚给爹爹吃?”
任熙点点头。
听到丈夫喊了句袅袅,任夫人就过来将女儿喊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