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外逛了多久也不知道,只是肚子又圆又鼓,撑得任熙不敢多动,生怕自己吐出来。
坐在马上时,少女已经熟练得把男人的右手借用过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揉着了,苏迟也从原本的僵硬无措练到熟能生巧了。
“这儿有没有好点了?”
任熙轻松地靠着身后的胸膛,撒娇道:“还没好,还要再揉一揉。”
苏迟一边给她揉着,一边在她耳边絮叨,将她一次次吃撑了的事情拿出来数落,还说什么下次要盯好她了,再不许这样放开肚子吃。
可再低头时,却见那人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惊鸿在苏迟的示意下,走得也慢了些。
同上次不一样,这回怀里的人也没有醒,他不忍心叫她,想带人回宁王府,可觉着不妥,便在城边找了间客栈,让她睡着。
这夜,苏迟没有睡,只静静看着那人,回想着他们相识至今的种种。
父亲还未起兵时,曾让母亲在自己房中安排人,他不为所动,皆因不想。
父母之间的冷漠和嫌隙让他觉着此生不该重复这种错误,等上了战场,生死难测,更不愿拖累别人。
要说他真是清心寡欲,那是假的,只是等不到那个人罢了。
可谁能想到,信安成就了苏家的伟业,也让他心有归属,终究在茫茫人海寻到了她。
她自然是好看的,才见她第一眼,便在脑海里留下影子,再见时只觉着这姑娘大方聪慧,让人不由得亲近几分,那到底是几时上的心,他已不知晓了。
银杏林那次,他是情之所至,她的回应算是鼓励,他想,两心相许是最好的。
可所有的甜蜜里,都藏着刺人的蜂针一不小心就能扎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