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信中夹杂着一两朵干瘪的花瓣和树叶,有时又带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虽不贵重,却是“家书抵万金。”
她知他平安就好。
再过一月,光州喜讯传来,天降福缘,没有再下雨了,既然没有水,洪灾之事就了去一大半。
苏迟派人在此修筑河堤,引水东去,长伏河蜿蜒曲折,涉及北地三州,若是修筑好了,通运通商又是一大便利,便选良才设计,让光州失地之人去修筑河堤,因大半庄稼被淹,男人便从北地其余五洲调粮,又遣了很多大夫守在光州,防止大旱之后瘟疫的蔓延。
无数个日夜不眠不休,终于换得光州的安宁,因为这个王爷在灾时与民同吃同住,事事身先士卒,所以赢得了光州百姓的尊重,宁王一名一时在北地民中大显。
而这一消息传到信安,却是破坏了不少人的计划。
看着光州官员上奏,大赞宁王恩德无双,苏浚脸色愈发青了。
在前魏,光州水患每年必起,魏人治理长伏河断断续续十几年都成效不显,此事人为一半,天为一半,虽有官员贪污治水之财,可河道难疏也是一大原因。
此次派苏迟前去,本意为打压他的嚣张气焰,在朝中损些他的脸面,二是想借此机会,以他长时间不能回都为由,收回西营兵权。
可没想到,他是个命好的,大雨没有像以往那样继续下个不停,不到三月,就把光州局面稳住了,还在北人心中混了个好名声。
所有的事都超乎意料,见陛下心里烦忧,周度道:“宁王有才,这是大楚之福,可才华过甚,难免如高壮之树,吸了不该得的水分,遮了其他良材的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