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天也要他尝尝这生死相隔的滋味了。
药已经煮好了,慢满满一锅的药材,只得了这么一小碗,再者都是些解毒消热的药材,苦得很,才送了一小勺在她嘴里,就被吐出来了,再想喂她喝时,任熙用舌头抵着,不肯张嘴。
苏迟狠狠心,用了点力捏住了她的下颌,他先喝了一口,含着药水渡了过去。
察觉到又是那股苦味,任熙本想抵回去,奈何下颌被人箍住,动也不能动。
等一碗药喝下去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好在第二日天明时,任熙终于退烧了。折腾了一夜,苏迟摸了摸有些凉意的额头,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些许。
任熙才换过的衣服上又沾了不少药汁,褐色的汁水干了,在胸襟出就有发黄的印记,甚至脖颈出也沾着些。
她一直偏着头,偶尔鼻子还一嗅一嗅的,估计是被这药味熏到了。
男人掐掐她的小鼻子,笑道:“真是个狗鼻子。”虽是这样说,可还是让人准备热水,又给她洗了一遍,重新换了身衣裳。
昨日出了一身汗,她全身滑腻腻的,现在舒服了,睡觉时眉毛也都放了下来。
徐川远劝苏迟先做休息,男人不肯,还是一直守在床边,不到一会儿就要摸摸她的脑袋,看看有没有再发热,几次下来没有情况,才让大夫重新给自己换药。
他也没有休息,换完药就同徐川远商议要事,四十岁的男人跪倒在地,磕头道:“是属下来迟,才让殿下遇刺客刺杀,属下罪该万死。”
他一说到此事,苏迟就心里气上一分。原以为到了自己的地盘才放下心来,没想到一时疏忽大意让江长年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