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姜眠闻言,只是笑笑不说话。
但薄夫人见她眼里有嘲弄,有蔑视,还有难以察觉的怜悯。……她在怜悯什么?
知道阮知秋过得不好,姜眠就放心了。
她也不屑再挂念阮知秋,直接从包里掏出三份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递去:“十天后就是四膳堂重新开业,届时请你们携眷捧场可否?我保证好酒好菜地招待!”
“你这是来真的了?”唐丽接过邀请函,“都不用时间去伤春悲秋,转身就端职场的饭碗?”
姜眠不由得叹口气,“时不我待呀。”
她们下意识地目露疑惑。
姜眠淡淡一笑:“起初我只是想让腐烂的四膳堂重焕生机,可经历了太多事,让我心生悲哀:我是老板,可却需排除众异才能招进一位女性高管?有人怀孕碰瓷,即便妥善解决,但影响尤在导致后期招聘只限男性?有人骂我拼命赚钱的样子很狼狈?有人说女人靠男人吃饭才是天经地义……我以前没有真正进入职场,所以现在才切实体会到——原来这个社会对女人是如此苛刻要求吗?”
顿了下,她语气不由得凄然:“以致于我内心有一个很荒唐的愿望。说它荒唐,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实现?可它清晰得让我不敢遗忘!我就想……趁我年轻有余力,看看能否真得改变点什么吧。”
她们闻言一愣,不由得收起脸上的笑,皆是凝神看着姜眠。
尤其是沉浸商场多年的唐丽,她不像薄夫人、薄锦心能仗着自家资源当老板。
她就像这社会大众的缩影,一介小白拿着毕业证满是憧憬地走进职场,然后历经摔跤爬滚、遭遇潜规则、人情世故、玄之运气等等,再付之同岗位男人的数倍努力,才能爬高。
也、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