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珃回到谢宅。
谢父谢母都还在客厅等着。
谢珃赶时间就先说了一句“没事”, 再等他沐浴换衣再下楼,大厅已是静寂无人。
全都回房歇息了,没有人再等他,更没有人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陡然意识到什么的谢珃, 紧紧攥起被自己砸伤的右掌, 就只剩姜眠陪在医院——所以五年来都是这样理所当然的……
谢珃喉咙生疼, 繁乱的情绪也随着这个家冷了下来。
他返回医院。
姜眠依旧维持着他离开的动作, 坐在床头。只是手中多了个测温器跟纸笔, 每隔半小时就用来记录谢子奇的体温。为防疏漏,她还将手机放在贴身口袋, 调至每隔半小时就无声震动。
谢珃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递到她面前。
他没有忘记姜眠最爱喝的东西, 但她动也不动。
他只好捡了病房另一张凳子陪坐, 哪怕姜眠再如何用力推搡,都死赖在病房里。
姜眠半愠怒半脱力地盯着他, 谢珃又递上豆浆,看着她终于肯接过, 却又是将整杯泼回……
他若无其事地抹了把狼藉的脸, 伸手提起旁边顺带的衣物袋,走进病房配套的洗手间, 显然也预料到这种最坏的结果了。
谢珃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平下心。
等再出来时, 房间除了姜眠坐着的那张凳子,其余闲凳全被清空。
姜眠依旧冷冷看着他。
然而,谢珃掐准她不敢在病房争吵的缘故, 直接盘腿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