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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珃慢慢摊开手,道:“我把儿子给你,不会再要求履行探视权,但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随叫随到。我也不会再主动打扰你们,更不会让别人打扰你们。”

可是——

“我改不了我的自私霸道,所以你别想让我儿子叫别人爸爸。我也见不得你另寻他爱,除非我死!”他的语气有种撕心裂肺跟破罐破摔的偏执。

“谢珃,你控制不了我。”

“我知道呀。”

纵有千言万语,他们之间也不再有弥合的可能。

“所以我把命赌在你手里。我不会再娶,我也不想你盛装再嫁,除非新郎还是我,否则你结婚那天全国媒体都是我谢珃的死讯!你只能在我死了之后,再嫁。”

姜眠一眼看尽他眼底的癫狂:“谢珃,你至于吗?”

“至于。因为我走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还能否走出来了……姜眠,你可以试试……”谢珃喃喃,俯身亲了下儿子的额头,然后伸手勾了勾姜眠的脸,嘴角慢慢上扬,扬成漂亮的弧线。

“如果喜事有大丧,真得很不吉利的。”说完,他扬扬手离开。

姜眠愣了下,当即给景燕宇打去电话。

景燕宇眉头瞬间拧成死结。他知道谢珃还没走出来,但不至于拿命去威胁姜眠吧?可姜眠特地打电话过来强调“谢珃有病”,就代表她知道谢珃不是在开玩笑。

如有必要,景燕宇会安排谢珃看心理医生。只是,“师妹,你真得不再给他机会?”

姜眠无嗔无喜:“师兄,他装聋作哑想当失忆,但我希望你明白——当我被所有人重重暴击背叛时,谢珃还捅上最狠的一刀!这种万念俱灰的滋味,我绝不可能忘记。”

景燕宇忍不住沉默。

他挂断电话后,转拨谢珃却无回音,第一念头就寻到谢珃的家,那个曾被姜眠铲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