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页

“五成吧。”

“那够了。”只要有一成把握都能博,谢父年轻时就是这样冒险博出头。

谢父挂断电话后,又给等待中的阮父电话。

阮父原本以为谢珃年轻气盛不惜自损,但同辈的谢父应该知好歹,孰料谢父最终是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年轻人不懂事,长辈见谅别计较”,显然是没打算制止谢珃的动作。

阮父脸色铁青,紧接着又收到税务局大领导的第二通提醒电话——说谢珃跟其他商家紧追不舍,还把举报资料备份到媒体手中,看样子是要向大众公开,让舆论搞臭阮家。现在就问阮家跟谢珃之间到底是何态度?!

阮父在电话里保证会说服谢家,可内心却没辙。他看穿谢珃是软硬不吃的刺头,就算自己肯落下老脸求情,谢珃也不会住手,谢父这种有利可图的老狐狸就更不会松口,所以他没必要也更不会自轻自贱做无用功!

阮父给几位商场老伙伴致电,请他们出面调和。

但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谢阮两家矛盾的深浅,有些光听阮父一面之词就笑呵呵地应承下来,也有人聪明地保留说尽量,还有人晓得其中缘由就提醒阮父:“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替前妻出头,就没想过找他前妻商谈?”

阮父一蹙眉:“那个姜眠是个更难啃的茬。”

阮邵宁趴在书房门外,窥听阮父几次致电无果又四处找人转圜。这可是他从小仰望到大的父亲,形象伟岸,突然间变得卑声下气,陌生地让他心口酸涩极了。

晚上,姜眠在家责令谢子奇面壁思过。旁边搁着用支架固定的手机,还正与莫闫菲视频中。

莫闫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哭诉最近绿得发慌的股票行情,她叨叨不停:“我还以为是抄到股票的底,哪知道是抄在半山腰,被股票抄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