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我要后悔也没有后路了。原本是有的,现在没有了。”

寸心月:“恩。”

张尧:“那你还有后路吗?”

寸心月风轻云淡地说:“跟你说实话,我差不多是个精神病吧。”她指了指自己的头,“我和我妈一样,这里有问题的,早晚要完蛋。”

张尧看着寸心月,有些欲言又止,“你,看起来不像啊。”

寸心月微微笑着,轻声说道:“就快了,我知道,我妈说的,我快完了。”

张尧见她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俯仰癫狂,知道是时候了。于是晕头转向地缓缓坐下,喘着粗气开始解鞋带,说:“你得帮我把手捆住。”

寸心月定住摇晃的身形,不解地问:“为什么?”

张尧:“我游泳很厉害的,初中的时候还得过奖,万一我待会下去又给游上岸就不好了。”

这句话把心月逗笑了,她歪歪扭扭地靠在栏杆上抬头看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风停了,细雨已经变成了飘飘洒洒的雪花,很好看,很浪漫。

张尧手脚并用,爬了半天才抓着栏杆站起来,他把鞋带递到寸心月眼前,说:“喂!帮我绑起来吧。”

寸心月虽然醉得头晕,但在这件事上还是清醒的,她摇头说:“我只是来自杀的,不害人。”

张尧微微晃动着身体,看向寸心月的眼神有点复杂,见寸心月确实不想帮忙,又只得先跪坐在地上,再把脚一只一只拽到身前,然后用不听话的手指艰难地绑住脚腕,打了好几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