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理病症是看情况发作的,公众场所没有问题,一旦意识到是空间独处,或者是亲密接触,哪怕稍微亲近一点,她就没法做到自然。
现在让她完全进入到一个男性的屋子里,光是想想她已经觉得要窒息。
长久以来,她已经把自己框在了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别人进不来,她也不想走出自己的安全区域。
孟绥而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伸手摁了简斯丞的门铃,带着点紧张。
门很快打开,简斯丞也换了身运动装,赤着双脚来开门,然后一边厨房走,一边说:“桌上有水,你自便。”
完全没有打算客气地招待一下她的意思……呢。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更不自在。
孟绥而站在屋子里环视一圈,与其说是紧张不安,不如说是满怀新奇,这种体验对她来说是新鲜的,和简斯丞的相处也是新鲜的初体验。
她发现这一切也并不是很难接受。
这屋子出乎意料地干净整洁,虽然家具都是偏冷色调,没房间各处却显得很亮堂。
居然挺会收拾。
孟绥而听见厨房传来动静,她犹豫片刻,寻了过去,看见简斯丞盯着料理台上的虾和鱼,以及一捆菜心默默无语。
模样像是在琢磨着怎么料理。
孟绥而问:“你会做菜?”
简斯丞似乎是轻微叹了口气,说:“会吧。”
什么叫“会吧”?
她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