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被气得不轻,他不愿意把局面弄得不可收拾,但总是被他女儿浑身的刺,扎得怒火中烧,“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孟绥而对着沈肆时,要稍微尖利一些,“没有人教过我这么说话,但我从你们身上领会得到。”
沈肆猛地抬起掌心正准备落下去,却在看见她冷倔的表情时,一瞬间又恢复了理智,上一次她被他手里的茶杯伤到的画面,忽然在脑海中徘徊。
与此同时,纪同在那边喊道:“沈肆!不要!”
父女两个僵持不下,纪同一瘸一拐地急忙过来,挡在了中间,她转过去对着孟绥而说:“孟……”忽然想起沈肆不喜欢这个小名,于是赶紧改口:“绥而,不要再惹你爸爸生气了好不好?你们很久才能见上一面,为什么总是要吵架?”
她一过来,孟绥而就隐约闻到了血腥味,于是垂眼去看纪同的脚,伤处已经慢慢渗出了血,沿着小腿蜿蜒而下。
最后孟绥而上了车,陪着去了一趟医院,她坐在清创室外面的椅子上,等待里面的医生给纪同清理伤口,沈肆陪着待在里面,然后医生开了点外用的药,两人就出来了。
纪同拉着她的手,坚持地说:“陪爸爸妈妈吃个饭。”
孟绥而拍摄了一天有点疲倦,实在不想和他们再起争执,所以就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沈肆也没忘记小女儿,所以打了个电话让她自己过来,沈未未到了以后看见包间里一家三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