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见他还穿着昨天的裤子,又想起他昨晚过来敲门。
啊
所以他昨晚是来借浴室的吧。
那、难道是她昨天的态度不好。
才让他觉得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同意他进来洗澡的样子吗?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但鉴于日后她和罐头母女都要在他屋檐下求生。
那还是要及时补损一下的。
陈灿在他正对面的床畔上坐下,她的床是旧时的檀木床,很高,她坐下后还是比瘫在懒人沙发上的他高上一截。
她犹豫了一下,又起身,在他腿旁蹲下。
周放把注意力全放在指尖,手机屏幕按灭又按开,余光瞥见她在身侧蹲下,他腿下意识往旁边避了一下,嗓音哑了几分,“怎么?”
她半蹲在他腿旁,穿了一身青白色的长袖旗袍,盘扣的样式简单,用一小颗的圆润的珍珠作点坠。
如墨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
她手乖乖巧巧的搭在膝头,雪白的腕上带了他送的那个白玉镯。
抬头看他时,白皙的脖颈仰成一个极美的弧度。
他眸色黑沉,喉结都有些哽住,呼吸都变成了一件难事,他抬手把人给拉起来。
“行了,以后不准这样。”
陈灿才刚放低姿态准备表明她昨夜真是没有不让他进来洗澡的意思,就被他拉起,有些莫名。
“那这样没用了吗?”
好在他身上的外套够长,周放拽着外套下缘往下拉了一截。
他教她,只是不想她什么东西都不开口要,没想到这么些年,她用倒是的很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