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时候,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小埋告诉他,戚念生他气,根本没来医院看过一眼。
那晚,他不顾刚出院的身体,不顾旁人的死劝,灌了一瓶又一瓶,双眼红得吓人,也还是没能忘记她的名字。
他丢了个要紧东西,可是痛彻心扉的感觉,是慢慢涨上来的,跟潮水一样,在心口盘桓着,挥之不去。
像一根玫瑰花刺,精准地刺在纪迟胸前的最柔软之处,凝成一点朱砂红,从此甘之如饴。
……
戚念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纪迟灼灼的目光,生怕多对视一秒,她就会溺在那片深潭里,万劫不复。
她有那么一瞬,鬼使神差地就想上前抱住他,可是终究没有。
为了不让自己出神,戚念攥住了自己的掌心,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一向沉静的双眸此刻慌乱了几分,双唇紧抿着,有些委屈的模样,好像在做什么为难人的选择题一般。
纪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疼得不行。他放缓了声音,耐着性子:“你要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好不好?”
戚念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神色稍微放松了些许,被欺负了一般,眼波盈盈地仰着脸看他。
纪迟心头一疼,叹了口气,问她:“最后一个问题,答完就不说了,行不行?”
戚念点了点头,安静地等着他问话,散落的发丝在风中扬起,本该妖冶万分的模样,此刻却乖巧安静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