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在上班呢。”
“行行行,改天再孝敬您。”
苏大海要领着红中走,周学兵这才从角落里冒出爱,像块破布似地往前蹭,南池死死坐在登上,浑身发麻,总觉自己不应该是在台上,而是台下的看客。
“绿樨,绿樨。”周学兵喊他。
苏大海似乎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他的脸皱成一团,像是年轻版的周学兵,“小爸,你看我这记性,真是对不住,我本来啊,也是想把你和我爸一起接走的,但我一下子凑不出这么多钱啊,我爸的保释金还是我姐和我姐夫出的。”
他一脸为难。
“绿樨。”周学兵又喊了一声。
周大海知道其他人都盯着他看呢,简直如芒刺背,“小爸,你就别绿樨绿樨的喊了,我和你说多少遍了,农村人讲究吉利,名字中带个绿,多晦气啊,大海,大海这个名字就很好记。”
他顿了一顿,“小爸,我过两天就来接你,一定凑到钱。”
“如果可以的话,你这两天去看看你妈妈,她在市二医院,地址之前都发你手机上了。你答应了要去看的。”他忽然急切地说。
“知道了,诶呀,去医院不是也要钱,等我拿到钱了就去,你们文化人真是的,钱嘛一个也没有,就是臭毛病多。”
“小爸,我先走了。”苏大海对着警察同志笑着腆腆脸,“多照顾点我小爸啊。”
周学兵目光闪烁,略带羡慕地看他离开。
一直到他走后,南池都如坐针毡,心焦力竭,晚饭也没有吃,饿得胃抽抽,她又困又饿。
晚上有月亮。
洁白无瑕的光芒洒进来,清洗了刚才的恶心闹剧。
“南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