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没能见证那一切。
“喂,姜念?”他注意到她醒了,挑眉轻哂了声,语气带着点苛责:“你怎么老是生病,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啊。”
陆北炀垂眸,从她嘴里取出温度计,对着光,眯着眸子认真看了眼,喃喃道:“三十七度五,低烧。”
“你也太瘦了,我刚刚还以为自己抱了团棉花。”
陆北炀自顾自地吐槽,嘴欠的样子和高中时没什么两样。
姜念的记忆忽然清晰地浮现出七年前那一幕——
那个从来不好好穿校服的少年,在运动会的操场上,桀骜地翘着板凳,枕着手眯着眼,看她经过,就恶劣地朝她丢纸团,挑着眉,笑意轻佻又散漫:“小同学,你怎么不理我?”
幼稚却让人如何也挪不开眼。
姜念注意到房间的摆设,和那天宿醉后醒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眨了下眼,问:“陆北炀,你说的房子该不会就是你家吧?”
陆北炀:“一个人住的地方怎么能叫家呢,平时落脚的地方罢了。”
姜念看着他眼底的淡然,心里涩涩的。
她靠着枕头,皱了皱眉:“这不太好吧,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姜念,你有没有搞错,这么晚了还拖着行礼出去找酒店,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是要担责的。”
“你……会担什么责?”因为低烧,姜念脑子有些迷糊。
陆北炀看着她水润迷朦的瞳眸,生病时迟钝的模样呆萌萌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