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眼底掠过一丝狡黠。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深更半夜放任一个病人离开,最后出了事,我就是那个间接导致这场事故发生的罪人,纵使没有法律的制裁,我也难逃良心的谴责。”
姜念:“……”
好像还挺有道理。
“那我给你钱吧。”
家里人从小就教育她,不能白受人家的恩惠。
陆北炀眯了下眸,沉吟半晌,低声应道:“行,不过——”
他拖着音调,挑着眉,琢磨着说了句:“反正我这儿房间多,离你公司也挺近的,你将就住几天也没什么。况且你租哪儿不是租,说不定又遇到什么奇葩室友,还不如和我这个老熟人合租,那得省多少心。”
姜念细想了下,找到租房不难,但找到离公司近,价格、环境还合适的房子就很难了。
总之,找到合适的房子和室友都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得花不少精力。
她觉得陆北炀考虑得还挺周到,没什么毛病,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撇开那种奇怪的感觉。囊中羞涩,她抿了下唇问:“你这儿的租金会不会很贵呀?”
谁要你租金了。
陆北炀舔了下唇,不动声色道:“古人云,施比受更有福。我本来也不差钱,你看着给吧,反正我——”
反正我也稳赚不赔。
他停顿了下,瞳孔深深,薄唇勾着,每一个字携着一抹意味深长:“就当攒福了。”
要是集团那些高管知道他们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总裁,这么温文尔雅,低声细语地和别人谈论着八毛钱房租的事儿,怕不得三观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