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所了十分钟,计倾然一直心不在焉。
刚从学校回来,在车上被个小姑娘平白无故地瞪了一下,下雨天车内空调还不要钱似的开到21度。
冻得他脖根子久久发凉。
“来,喝点热乎的。”管家递过来了杯热咖啡,又给对面的人摆上了杯一样的。
那人窝在软垫里,穿着黑色丝质衬衫。他腿又长又直,搭在一起还支出去了半截。
两只细白的手十指交合,半垂着眼,缝隙里透着疏离和冷恹。
计倾然连忙抿了一口,“谢谢谢谢,顺便再帮我拿个毯子。”
管家正要应下,就被一个声音制止:“你搭理他,冻死活该。”
“……”
计倾然脑袋里面瞬间弹出了一连串国骂,但想想又干不过,到最后只忍气吞声地说道:“妈的许恣你是一点都不会心疼人,小心我把你租房那事儿告诉你爹。”
听完,许恣抬眸,看了眼管家。管家立刻识趣地离开屋子,把大门轻轻关上。
许恣这才伸直了腿,懒洋洋道:“你就这点出息。”
计倾然自暴自弃:“就这么丁点儿,咋的吧。你骗你爹和对象在外面住,转头把屋子租出去了,你就这么相信边璟那少爷?”
边璟算是许恣中介。
虽然比许恣小上几岁,但十分靠谱。许老爷子一直想着抱孙子,天天催得快把人逼疯。这个主意还是边璟给他给想的,在外面找个合租的姑娘,给家里人看就是同居情侣,关上门照样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欠。
“难不成相信你?”许恣语气淡淡。
“……嘁。”话说的没错,计倾然没理儿,只好啐了一口,“找到了吧?哪人啊?”
许恣:“长宁。”
计倾然想了想:“长宁暴发户多啊,不过姑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不是木雕就是泥塑,你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