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处这么久,这还是江困第一次碰上许恣这个语气和这个脾气,到嘴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她动了动嘴唇,硬道,“不是的。”
“那是什么?”
江困觉得自己答不上来。
良久后,许恣的呼吸慢慢均匀,火气也在江困的沉默中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事实摆在眼前。
他现在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
自己面前这个人。
他一直想藏好、保护好的人,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若不是自己真的找人打听出来了具体地方,又给施楠楠打了个电话证实,他都不敢想象纵容她考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别人知道多少无所谓。
但他知道,江困自己一个人在安绥上学,有多么、多么努力。
多么多么,认真刻苦。
有的时候许恣能在江困眼里,看到一片的星光烂漫,未来有迹可循。
而不是此刻的目光涣散、到处闪躲。
……
现在就,真的,需要一个理由。
来说服他。
告诉他,江困,有难言之隐。
她是被逼的。
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我想听个苦衷。”许恣收敛了神情,有变回了寻常那副冰冷的模样,只是语气中,掺杂了自己都难以发现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