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静了一会儿。
许恣行驶在平直的大道上,偶尔朝后车镜撇过去,顺便用余光又看两眼江困。
她仿佛平静了。
平静地像是,累了。
削平了情绪。
许恣能受得了她大闹一场,却受不了她有什么委屈憋在心里,没有由来的开始担心,便闷咳了声,“给你情绪加个伴奏?”
江困:“……”
你要是不会安慰人。
就把嘴捐给别人行么。
没理会许恣,随后,江困就把车窗摇了开,好像这样能把什么不开心都吹走一样。
倒车镜上映着自己哭肿的眼睛,还有无限后退的柏油马路,路灯就在残血上交织不分。
终于,她没有任何征兆地开了口。
“哥,我妈在我12岁那年去世了,乳腺癌。”
许恣的嘴角僵住了。
他听见江困吸了口气,语气镇定地让人心疼。她说:“我们一家本来在安绥的北角巷有一套房子,现在……那地方建学校了是么?”
许恣敛了下眼睑,目光渐渐地失了神色。
北角巷——那地方通俗来说,那就是穷人住不起的地方,无论是地段还是构造。但光是有钱还不行,还得有社会地位。
许恣他爹之前在那地方就有一套房子,只不过嫌那里面气氛不好,攀比心理太重,在许恣八岁之前就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