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蹙眉,她不明白,究竟她和母亲做错了什么,这般不入祖母的眼。
门口一阵骚动,想来是捞苏茹的来了,苏老夫人赶紧拄了拐杖颤颤悠悠地迎上去。
一着绛红色腾云锦袍之人跨入门槛,后面紧随着抹泪的赵氏。
苏相来了。
“娘,这是何意?”
苏相指着那些搬梯送绳的奴仆,再看看四周凌乱的局面,面色愈发难看,他凌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苏绾身上。
苏老夫人拉住苏相哭诉:“都是这个小赔钱货害的,她不仅把茹儿扔进了井里,还、还污蔑老身得了那劳什子怪病!”
苏相一听,对那些奴仆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二小姐拉上来!”
又转向苏绾,“苏绾,祖母的身体岂是可以随意议论的!”
苏绾面色平静无波,声线毫无起伏:“女儿不过就事论事,确实是带下病之兆,从脉象看应是多年淤积,祖母还是重视为好。”
她自幼在荣国公府长大,外祖母乃宣州最负盛名的女大夫,她师承其下,这等妇病自然不在话下。
苏老夫人似是被戳了痛处,支起拐杖朝苏绾打去,“你休得胡说!竟敢污蔑相府,老身什么病都没有!成茂,把这个畜生给我打出去!”
苏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怒道:“苏绾!此事关系重大,怎可对你祖母说出这般不尊敬的话来,你可知这种病是……”
他突然顿住,后面未完的话苏绾自然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