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太子殿下,金贵之躯,怎的就、就……偷???
尚药局的卷宗室。
一捆接一捆的竹简被扔出来,单淇刚从竹简的海洋里钻出颗脑袋来,就被又一捆飞来的竹简砸了个眼冒金星,再一次淹没在竹简堆里。
大燕纸张金贵,耗材耗时,又容易破损,所以重要的卷宗还是用竹简记录。
萧烬疯狂翻找殿试的答案,直到把整个卷宗室都翻空,别说答案了,连试题是啥样的都没找着。
也是,毕竟是日后关乎后宫性命的地方,要是轻易被找到了就不会和科举并称大燕最难考的两门考试了。
萧烬阴沉着脸打算离开,却被竹简堆里伸出来的双手拉住了裤脚,他明显感觉到心脏漏跳了一下,一个乱糟糟的脑袋钻了上来,发冠早已东倒西歪,原是单淇。
萧烬脸一黑,踹开他就走,单淇干脆抱住他的小腿,哭丧道:“殿下,您就这么走了?”
“不然?”
单淇硬着头皮回答:“您不归复原位再走?”
如果说刚才萧烬的脸是黑中带灰,那么现在无疑和碳融为一体了。
“苏小姐说喜欢干净的……”
“我们只是交易关系,她如何关孤何事?”
半柱香后,萧烬蹲在地上老老实实收拾起来。
总不能叫人发现太子半夜做贼,不然又要叫那人阵营的言官有把柄可抓了,怕是又得被废上一回。
倏然,一束强烈的光照了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咦?怎么回事,尚药局的卷宗室怎么窗都没关实?韩婆子这个家伙越老越糊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