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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垂着头,仿佛周边没有他这个人。

看似尽责,实则敷衍。

萧承渊顿时冷了眉眼,望着满桌丰盛的饭食没了胃口。

一顿味同嚼蜡的早膳之后,裴时语十分有眼力地吩咐随伺在一旁的小厮,给萧承渊递上巾帕与漱口用的茶水。

待小厮退下,她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请辞:“王爷好生歇息,妾身先行告退。”

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么?

萧承渊的深眸里仿佛放入了一整个寒潭,眸光比三九天的雪还冷。

他自认为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有什么可怨恨的。

眼见那道倩影即将消失在门口,萧承渊冷漠地出声:“本王让你走了吗?”

裴时语顿住脚步,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人了。

她转身看向萧承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这皮笑肉不笑的态度像是仿佛一团火,直落萧承渊的腑脏,他用那冰死人的语气脱口而出:“你不过是个冲喜娘子,忘了你的本分了么?”

她的本分是什么?

无数人跟她说过身为女子的本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千百年来女子行为准则。

身为冲喜娘子者,侍奉夫君时更得用心,须得做到事必躬亲,凡事以夫君的身体为重,如此方能体现为人妻者的贤惠。

如今她一不求夫君的怜爱,二不求世人口中的贤名,遵循那些本分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