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语忍不住眨了眨眼,萧承渊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竟然弄的大家这样紧张。
萧承渊转动轮椅停在裴时语面前,不懂声色打量了她一圈,见她看上去一切都好,心头略略放松了些,主动开口:“王妃。”
离得近了,裴时语这回看得更加清楚,萧承渊的眼底隐隐有红血丝,心下好奇:“你怎么来了?”
萧承渊回答时没有刻意避开外头的人,嗓音清和:“进宫向父皇汇报完政事,听说你在,于是来等等你。”
裴时语唔了声,虽然觉得他这样过于殷勤,但她正好不愿在此久待,轻启朱唇:“王爷咱们回吧。”
谁叫他们是一对小别的新婚夫妻呢,萧承渊都特意来等她了,黏糊些才正常吧。
萧承渊道好,沉静的面庞上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轻松。
等到二人出去后,留下的众人交换眼色。
三皇子自小不爱与人来往,自五年前出宫建府后,因着身体病弱的缘故更是鲜少出门,与他深交的人不多,但与他共事过的人无不说他脾性不好喜怒无常。
可他们方才见到的那个三皇子明明只是对人冷漠疏离些,哪里性子乖张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皇子冷漠疏离不假,对他那位新婚的王妃不一般也是真,免不了低低地议论起来。
角落里的裴玉琳听着众人的感慨,紧紧掐着手,掌心被指尖掐得生疼。
若当初嫁入齐王府的是她,何必还需绞尽脑汁担心信乐侯府的人不去提亲,如今高高在上的齐王妃就是她。这个裴时语,运气真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