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裹着,萧承渊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提到了秦芙灵,他突兀地想起与秦芙灵见面那次,她不知听了谁的话,认为他要娶她当正妃。
萧承渊猛地看向裴时语的背影,心急跳起来,会不会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他忙驱动轮椅来到裴时语的跟前,几乎是提着一颗心问她:“是不是有人和你说我要娶秦芙灵?”
裴时语顿住脚步,低头,对上他的眼,冷白的面庞上没有别的情绪:“难道不是?”
那年是个寒冬,炭价居高不下,为了几盆花,下人们却将整车银霜炭往花房里送,若不是有他首肯,谁敢那样铺张浪费。
萧承渊听到了答案,心像是被人揪了一把,原来真有人对她说过那些。
他这位王妃啊,柔顺又胆小,她不如别的世家贵女有心机手段,只知笨拙地对他好,受了委屈怠慢也不敢说,怕惹得他厌了烦了不喜了,她明明有一双最会说话的眼,可他从来没有认真听她说过一次,反而自以为是地将她视作奸细,就算听到她过得不怎么好,也不曾出面关照过她。
本就委屈巴巴地,听到那些,心怕是早就碎过一回。
可她为何要遭遇这些呢,自然是他这个当夫君的太不像话。
如今她说什么他都想听,她却什么也不愿说了,他若不再坚定一些,她会头也不回走的。
“裴时语,”萧承渊试图去拉裴时语的手,“我从未想过娶别人,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