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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语不动声色挪了一步,他这话她是不信的,唇角扯出一丝笑意,似在开玩笑,“阖府上下皆知王爷心仪心有所属,王爷说这话是将我当成了傻子,还是想自欺欺人。”

萧承渊呼吸一窒,他何时心有所属了,思虑良久,脑中嗡了一下,的确有件十分久远的事。

他认真解释:“我刚出宫立府便中了剧毒,皇后的做法同如今一样,迫不及待往我身边塞人。我那时才知所中之毒乃皇后授意,且父皇也清楚内情,便有些自暴自弃地向他们二人提出,要我成亲也可以,我只要安国公府的三姑娘,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并不钟情于秦芙灵,他们也不可能让我娶她。”

知晓此事的人不多,其中内情不能向外人道,他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没想到日子久了,却被人解读出别的意味。

他说这些时,目光坦荡,态度真诚,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裴时语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示意萧承渊看前方,“有人来了。”

再在这里说这些自然是不合适,但萧承渊觉得此事还不算完,还得找机会说清楚。

来人是平乐侯府的管事,一见萧承渊便深揖到底,“请王爷通融,允许柳太医去为我家世子夫人瞧瞧。”

萧承渊见他神情严肃,额上的汗密密麻麻的,问他出了何事。

原来平乐伯府的世子夫人昨夜到达行宫后,身体便有不适,她以为是路上辛苦了,就没有同长辈说,原以为歇一日便会好,哪知方才身下突然淌血,命在旦夕。

平乐伯与平乐伯世子不在住处,急坏了伯夫人,情急之下想求柳太医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