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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云楼的一切早已准备妥当,余掌柜建议不能不声不响地开业,要造势,裴时语听了他的建议,放弃了最近的那个吉日,挑了下一个,十一月初八,即十三天之后。

等两人商量得差不多了,裴时语让人叫来严玄,三人再合计了一遍,裴时语让严玄的余掌柜去醉云楼先去熟悉一番。严玄下午回来给裴时语复命时告诉她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今日早朝的时候,御史台最刚直不阿的管御史今日给皇上上折子了,请皇上下令重新调查二十年宁远侯通敌叛国一事。

裴时语一下子明白了,这应该是萧承渊近日日夜忙碌的原因,按理说朝堂上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传到民间,萧承渊想要还宁远侯公道,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其中定然有他在推波助澜。

在上了年纪的人的心里,当年的宁远侯可是战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年轻时争相模仿的对象,很多人都想不通一心为国的大将军为何会去通敌叛国,可当时人证俱在,且宁远侯也认了,宁远侯的名字渐渐成了不能被提起的存在。

如今旧事重提,且有人在替宁远侯喊冤,众人原先的疑惑也从记忆中拎出来,当年那个骄阳般的男子果真被冤枉了?

一时间里,街头巷尾对此事议论纷纷,听说管御史还在殿前跪着,众人恨不得进宫去看个究竟,也想同管御史一起问问皇上,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当年结案那样快,其中当真有隐情?

已是深夜,皇上的身边罕见没有美人,在亮如白昼的御书房里,他不安地踱着步子,不时朝门口张望。

直到太监在外头恭恭敬敬地禀报:“启禀皇上,安国公来了。”

皇帝闻言眼前一亮,双脚不由自主地朝门口走去:“快请。”

看到连夜赶来的心腹,皇帝示意安国公不必行礼,气咻咻地开口:“那个逆子要逼死朕。”

安国公虽是被皇帝禁足,但这并非皇帝的本意,他如今是来见皇帝,见到他的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慌不忙地回应皇帝:“您之前不是本就打算放任齐王与四皇子相争的么?眼见封家人招架不住,这于您而言不是大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