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轻跳动,她不禁出神了几秒。
【阮念:那天我有手术。】
阮念没撒谎。
因为之前已经调过好几次班,现在到时间要还给人家了。
【阮念: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了。】
对面沉默了半晌没有回复,良久之后才发过来。
【柏颂:不用道歉,你是医生,肯定要以病人为主。】
低头看着上面的消息,阮念眸色不自觉黯淡下去,干脆直接反手按熄了屏幕。
一天转瞬即逝。
因为省了上午的休息时间,阮念下班的时间提早了不少。
没和柏颂通电,她直接往公交站走。
路灯光影摇晃,这几天纷杂的消息像是缠绕的线团,把她直接给缠绕了起来,人身像是直接陷入了挣扎不了的困境。
即便她很想乐观地去想说不定只是她误会了,即便她很积极地去思考要如何笑着面对有可能和那人的见面,可最后却还是做了无用功,繁杂的情绪像重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身心俱疲。
那种情绪,叫做膈应。
“啊!!!”
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她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在公交站的长椅上。
脑袋无力地靠着旁边的广告牌,疲惫的身躯和烦躁的思绪让她干脆直接闭眼假寐。
还不如不亲。
让她直接错过那通电话不好吗。
“怎么在这边睡着了?”
轻缓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念立刻清醒,睁眼就对上了柏颂温和的眼神。
他半蹲着身子,语气里夹着关切。
“累的话怎么不和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你这样一不小心就错过车了。”
睫毛轻轻颤动,阮念莫名就觉得有点委屈。
即便他根本就没有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