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睡着。”她小声解释,顺带坐直身子,轻声嘟囔:“我就是靠了一会儿。”
无奈地笑了笑,柏颂接受她无力的解释:“好。”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他轻笑着问,语气莫名的有点宠溺。
阮念对他的态度有些疑惑,沉默地盯了他许久。
“我脸上有东西吗?”柏颂小声反问。
阮念摇摇头:“没。”半晌轻声开口:“我想吃蛋糕。”
柏颂立即应下:“好。”
……
坐上车,阮念刚系好安全带,柏颂就说了一句对不起。
手指立刻攥紧,她在原地顿了几秒才扭头看他。
柏颂脑袋微微垂着,眼眸有些黯淡:“我昨天喝醉了,没有记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如果我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甚至困扰的事,我向你道歉。”
“你能别生气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金钱如此,情感也如此。
他接受了她对他温柔关切的一面,就没办法再接受她对他任何的冷淡情绪。
其实关于昨晚的事,他是有微弱的印象。
但也只是印象。
他甚至没办法确定那是事实,还是他喝大之后做的美梦。
万一只是梦,他却当真了,说不定就会引起她的厌恶。
他没那个试错的成本。
所以只能先道歉。
可阮念偏偏最讨厌他道歉。
毕竟她心太软了。
比如现在,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质问他的重话,甚至还反过来让他不要多想。
“你不用道歉。”她轻笑着说,仿佛一切都很自然地回到了昨天之前:“是我自己有点不舒服,所以情绪上没控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