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看着自己满手的奶油。

严寄也看着她的手。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难得能这么近距离地直视到他笑,还是在不戴眼镜的情况下,钟萦不由得多看了他一会儿。

这笑意出现在严寄眼中,就像是落在画卷的清水,揉开卷上的重墨,浓淡交错,虽然不像其他画作那般有迹可循,但绘出了别样的风采。温柔与犀利并存,又似远山,又似青松。

严寄转身,往桌子下一按,弹出一个暗格,难怪这桌子上除了笔什么都没放,其他的日常用具都放在暗格中了。他从中拿出了卫生纸递给钟萦。

钟萦接过来,仔细把手擦干净了,道:“好吧,如果有机会的话。”

“很快就会有机会的。就像这次你来一样,我也不会让姐姐你等很久的。”

“嗯,那当然好啊。”

严寄忽然笑了两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说:“虽然地府归我统管,但我手艺还算不错。放心,不会再让你像上次那样踩雷了。”

“嗯???”上次那样,哪样?

钟萦想了一会儿……包子!她当时和严寄一起入地府,随手买的那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