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咒,阵法的种类更多。”咒和阵两者异曲同工,日常用咒为求便利,都会把笔画缩减,甚至到现在有的咒只要随便画一两下就能使用。阵就完全不一样了,种类之多,笔画之复杂。严寄轻声道,“姐姐毕竟只进了地府不到三年,有不知道的很正常。”

钟萦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心中涌上一股感动之情,说道:“谢谢严寄啦。”她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记下了。她入了判官府后很少再去对这些进行钻研,今日就是给的教训。钟萦问,“这个阵法有什么用?和血阵是一样的吗?”

严寄和她一起去看,片刻后说道:“不一样的。这个阵法复杂,作用多重。姐姐你没有办法与外界联系,可能和这个有关系。”

钟萦又盯了好久,说道:“这阵应该不是齐修所设下的。”

入口处被一条路封闭;血阵制造假象,让村里的人不愿出去。没有必要再设置这个阵法。

钟萦放开他的手,手臂横在胸前,另一只手竖起来撑着额头:“这个阵法这么复杂,齐修从来没去过地府,怎么会设阵?”

严寄虚虚握了握手,回答她的问题说:“转生阵也不是他下的。”

钟萦抬眼看他。

严寄十分有耐心地为她解答道:“姐姐知道阵法存在的基本原则。”

钟萦知道。

所画之阵,要么阵毁,要么人亡,否则就会一直有效。

钟萦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齐修多年来以血续阵,他没有办法直接控制。他不是设阵人。”

“就是这样。”

钟萦若有所思问道:“那设下这两个阵的人,是谁?”

“或许在这个洞穴的深处?”

钟萦闻言,望向面前的无尽黑暗。

这黑暗无边无际,紧紧地将他们包裹住,颇为压抑。

钟萦原本不害怕的,只是细思极恐之下,手臂上也不禁起了细细密密的小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之下,向着严寄靠近些许。